其叶菁菁

我想变为晨昏交界时那两小时的光晕

【山河令】坠崖是互通心意的催化剂

#坠崖那里缺的不只是虐身!肯定还有告白啊!要不然后面怎么那么甜!

#战损老温 在线讨老婆 结合后来老温捂手 胳膊肯定也伤到了!

#6k福利第一弹 是 @令狐少侠 点的坠桥被删经过 以及一群人说的战损温客行


  下坠的时候,温客行下意识地朝周子舒那边望过去,刚刚抛张成岭用了不小的力道,现下他们两个落下的速度都比平常要快。两侧的崖壁之间不时地悬挂了各种桥梁和藤蔓,偶尔还有伸出来的石柱,若是撞上一个非得断几根骨头不可。温客行看着那些糟心的东西在周子舒身侧簌簌飞过,好不心惊胆战。

  “阿絮!”突然,周子舒正下方出现了一座木桥,温客行惊呼,立马对着旁边的一个石柱击出夹杂着十乘十内力的一掌,把自己往周子舒那边推去。

  他努力伸出手,在最后一刻碰到了周子舒的衣角,把人猛地拉过来,跟自己换了个位置。

  砸到木桥的一刹那,温客行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都要断了,后背和胸腔都生疼,让他护体的真气差点散了。没有真气护体,摔下去非得变成肉饼,是以温客行还要强提着一口气运转功力,当真苦不堪言,只想快点碰地。

  偏偏这悬崖像没有底似的,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中,温客行突然意识到刚刚周子舒被他拽过来时,似乎一点反抗都没有。

  他心里一惊,猛地向旁边看去,只见周子舒皱紧着眉头,对身体的控制竟然比他一个刚刚才撞桥撞的七荤八素的人还要差。

  估计是七窍三秋钉发作了,温客行暗叫糟糕,那三秋钉本就是压制内力,这下周子舒还能有什么力气去转动内力护体。

  正想着,下方已经出现了一片模糊的黑色,要到底了。

  温客行咬咬牙,先如法炮制朝对面击出一掌够到周子舒,把他按在怀里,然后把心一横,伸手抓住了一条最粗的藤蔓。

  “别——”

  “呃!”

  两个人的重量生生坠在他那一条手臂上,停住的时候,温客行几乎都感觉不到那条手臂的存在了,而后钻心剜骨的疼痛才涌来,从手腕蔓延到肩膀,好像骨肉都寸寸分崩离析,让他不可抑止地痛呼出声,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老温!”周子舒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钉子发作的不是时候,让他提不起力气而已。温客行来抱他之时他就已经隐隐约约地知道了这疯子要干什么,赶紧出声想让他别干傻事,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你这胳膊不要了?!”他现在整个人都悬在温客行身上,不得不赶紧死死抱住他,好让他轻松一点,但多余的动作是一点不敢有,生怕再给温客行增加负担。

  “呵……”温客行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道:“我拿真气护着经脉呢,顶多是脱臼了,不碍事。再说……”

  他眼睛里都疼得蒙了一层雾气,就这样低头直直看着周子舒,“一条胳膊而已,哪里有阿絮重要。”

  周子舒气急:“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打趣!”

  “哈哈……”温客行笑道:“我可没跟你打趣,我说的是真的,别说胳膊,就算让我替你去死都行。”

  这突如其来的堪称表白的话语让周子舒愣了一瞬,他抬头,蓝天之下是温客行痛到发白的脸色和顺着下颚滴落的冷汗,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人,竟然是如此真心的对他好吗。

  幽谷空荡,寒风习习,周子舒在这危机四伏的荒芜之地竟无端品出了点暖意,那是他在创立天窗后就再也不曾拥有过的。

  温客行见他许久不说话,有些担心地问道:“阿絮?没事吧,钉子痛得厉害吗?”

  明明自己声音都发颤了,竟然还来关心我,周子舒默默想。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又有些心头火起,没好气地道:“现在怎么看都是你更惨一些,我摔一下就摔一下,就算内力不足也不至于死了,你这么折腾自己干什么,我又不是一点皮都破不得。”

  “就是破不得。”温客行道:“我的目标是保我的心上人毫发无伤。”

  “……”

  温客行笑了,正欲再逗他一句,抓着的藤蔓却蓦然一颤!

  这回真是死命咬住了嘴唇才没叫出声,藤蔓晃动,让两个人齐齐往下坠了一下,温客行的手腕手臂便又一次承受了非一般的重量,那一下痛一直牵连到后背,让他彻底闭嘴,好话赖话全都说不出了。

  下方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是机关启动时的声响,模糊的黑色似乎更加深邃了。周子舒判断下面应该是打开了一个什么洞口,是祸是福实在难以预料。

  “看来这个藤蔓是个机关,怪不得这么显眼的挂在这悬崖中间。”他一边说,一边试图看清楚那黑暗中的事物,但无奈雾气太大,底下一点光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龙孝这小子真够贼的。”温客行缓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阿絮,要不然我们就一直挂在这里吧,清风侠侣,好不快活。”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要挂你自己挂,我可不奉陪。”

  “阿絮好狠心,不过……”温客行紧了紧抱着周子舒的手,“可能想挂也挂不了喽。”

  周子舒不解,仰头看他。

  他仰头,温客行反而迅速低下脑袋,用双唇堵上了他的嘴。

  空寂的山谷里,心跳声更明显了。

  周子舒没有拒绝他。

  片刻后,温客行退回来,朝他展颜一笑,但还没等周子舒感到不好意思,那藤蔓便尽了自己作为机关的最后义务,毫不留情地自行了断,自中间齐刷刷的断掉了。

  周子舒一惊,但温客行却早有准备,他把周子舒牢牢地锁在怀里,让自己垫在下面,迅速聚集起内力准备迎接撞击。

  中途周子舒曾试图反抗,但晚了温客行一招,挣脱不开,便只能拼了命地把剩下能操纵的那点杯水车薪的真气尽数渡进对方体内。

  饶是这样,落地时,温客行还是感觉自己要去见阎王老子了。

  五脏六腑都碎了一样痛,头好像也撞到了什么地方,耳鸣眼花,全身上下的骨头好似都裂了缝,他在混乱之中唯一能做到的事就是死死抱住怀里的人。

  接下来便没了意识。

  再次睁眼,第一下便看到了周子舒映在暖黄烛光里的脸,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应该没受什么伤,温客行无比欣慰地想到。

  但周子舒就没有他这样欣慰了,正相反,他方才让昏迷的温客行躺在怀里,检查人身上的伤时,简直自责的恨不能以身代之。现下看人醒了,立马唤道:“老温?还好吗,哪里难受?”

  “阿絮……”温客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回应周子舒,但这次他话音刚落,体内的疼痛立马就掌握了主导,胸口火烧火燎,一口腥甜气涌上来,他赶忙偏过头,用手背捂着嘴压抑地咳嗽几声,咳出了不少血沫。

  周子舒连忙一遍遍顺着他的背,把他的身子拢回来,“你乱动什么。”

  温客行被呛的说不出话,但还是尽力把血都堵在手背后,不让周子舒沾到。

  “你不是不喜欢碰到血吗。”他缓过气来,笑道:“你这就两条袖子,还得省着点用。”

  周子舒瞪他一眼,“又在这儿说混账话。”

  他用里衣的袖子擦了擦温客行嘴角的血丝,在后者隐晦深邃的眼神中扶他慢慢坐起来,但温客行刚刚坐直,就感觉天旋地转,又不得已倒了回去。

  “老温?怎么了?”周子舒声音里的紧张展露无疑,他看温客行锁紧了眉头难受至极的样子往他怀里倒,早已心急如焚。

  温客行听他的声音都好像隔了一层膜,脑仁像是在横冲直撞,让他又难受又恶心,他下意识抓住了周子舒的袖子,闭紧眼睛,手指微微颤抖。

  他那颤抖的指尖好像在周子舒的心上戳了个窟窿,让他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他小心翼翼、慢而又慢地让温客行靠上他肩头,然后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的后心,开始调动内力给他舒缓。

  待稍微好过一点,温客行便拉下周子舒的手,深吸了口气,笑意盈盈地道:“可以了,阿絮别用太多内力,我习惯习惯就好了,没事。”

  周子舒表情颇为不赞同,把手放回去想继续运功,温客行却自行起身拿走了他的火折子。

  “哎!你小心点儿!”周子舒喊道:“你那胳膊和手腕该掉的都掉了,我才给你接上,虽然没断,但关节处拉伤很严重……哎你听到没有!”

  温客行用没受伤的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垂着,笑道:“听到啦,我家阿絮的关心我怎么可能不听。”

  周遭一片漆黑,唯有温客行的脸映在荧荧火光中,橘红的光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但唇间残留的血也显得更加鲜红。周子舒朝他走过去,就像走向黑暗中一朵微弱的火烛。

  “在我面前别逞强。”他道,和温客行并肩站在火光的辉映内。

  温客行目光闪了闪,好像有火花蹦了进去。

  他下意识把火折子往周子舒那边偏了偏,想让亮光离这人更近一点,让他的身影更清楚一点,最好能一直占据自己这暗无天日的世界,永远被光芒笼罩,成为他那天昏地暗中来之不易的一隅阳光,他的心之所向。

  周子舒的话好像打开了他身体里的某个机关,让原本可以忍受的疼痛突然变本加厉,再也压制不住,泛滥决堤。温客行倾过身去,抱住了周子舒,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阿絮,怎么办?我已经特别……特别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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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期待小心心和评论的星星眼了吗 

没准心心一多后续就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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